关于一个人




这个男孩子是二包的初中同学。

二包是我高中极少数的好基友之一,毕业典礼之后还有联系。

七月份的时候周末去她家玩——几个基友里就她家同时兼备wii和狗。然后她头天晚上在群里说,明天她的初中同学要来,是一位内蒙古包头市的男同学。

第二天我到的最早,蹲在书房里刷平板。感觉九点多的时候,包和我说哪位同学来了。我抱着pad冲出去围观内蒙壮汉,结果看到了一个个子不高的细瘦小伙,扔在人群里就消失了。我俩一对上眼,他露出了一个可称羞涩的笑容。时至今日记忆犹新。

从此我修正了对内蒙人的偏见。

整个假期其实也没见面几次。七月末八月初去了几次滨江,头一次来的人特别多,我和包和他,外带我的高中前桌和包另一位初中同学。后来我前桌忙于学车,其他人间或有事,出席人员就成了固定的三个,我和包和这位包头市男同学。

他还老是露出羞涩的笑容。

我怀疑他自己并没有感受到。

我们最后一次约滨江,我后来才知道那是最后一次,还是我们三个。我带了双轮滑鞋,他们两个人背过来三张滑板。夏天的滨江不算热,但是奇晒无比。我踩着旱冰鞋旋转了一个钟头就被闷到,把装备扒了准备搞他们的滑板。那位男同学就说把他的大鱼板借我,他那块最稳,关爱新手。但是我在运动方面有着过人的自信,随便捡了块就上了。自己的一双脚一下子换成四个轱辘有点跑不起来,对我来说也只是时间问题。那位男同学就说,那我推你下吧。我说推就推吧。然后他就走过来,五个指尖轻轻抵在我蝴蝶骨上推着我滑了一段。

我会永远记得那五个指尖。

我们都考到了不同的地方,包留在上海,我去了南京,那位男同学走的最远,在成都。

大家在周末约了烧烤,认识的不认识的许多人,经由同学的关系联系在一起。我鸽了那一次,当天晚上得知过两日那位男同学就要回包头了,然后就要去成都,见不到了。

我们最后一回在滨江,他问我你几号走啊我想送送你,我说三十号或者三十一号吧,不远的。他说那可能就不行了。

结果我也没能送他。

包也没能送我,我最好的基友去了北京,走的早,也没能送我,我也送不了他们。我们无声地同对方道别。

人生在世,有缘自遇。我们都不知道今后会在遇到什么,会不会有新的基友更好的朋友。但是我始终祝福你们一切安好。祝我们在未来的某日再次相见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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